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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5后海鸥表藏家孔宁:表盘里的月亮与六便士


孔宁,顺时恒荣钟表商行总经理、淘宝孔胖子海鸥表店店主、中国钟表协会收藏委员会委员、中国文物学会钟表专委会常务理事、天津市收藏家协会理事、钟表相机专业委员会副秘书长

喧闹熙攘的天津中环线围堤道,146号坐落着顺时恒荣钟表行,店不大,玻璃柜台里齐齐码着的,都是海鸥表。

店主人孔宁裹着满身热情出现,一边一一介绍陈列柜里的表款,一边倾吐着自己最近的烦恼。

“这家店我是14年开的,地理位置特别好,人流量也不错,最近我准备翻新一下。嗨,正愁呢,不知道灯箱要放什么海报画面。你看我店里有这几个灯箱,外面还有个15米的户外灯箱,正对主干道,做好了绝对吸睛。”胖胖壮壮的身材,亲切热络的谈吐。一时间,很难让人把这个年轻的85后和那些颇有分量的身份联系起来。

腕表收藏家、钟表行老板、淘宝表店店主兼主播、海鸥表经销商、腕表自媒体人……诸多荣誉光环加身的孔宁倒没觉得自己有什么成就,“我只是纯粹喜欢机械手表而已”。

而从少年时初见便惊艳于手表的机械魅力,到现在以手表为事业,孔宁与海鸥表的故事,很早就已经开启。


关于收藏

18岁的那只“五一”表

孔宁是一个标准的“海鸥二代”,他的父亲曾是海鸥表生产表壳配套的车间负责人。他从小接触的,就是海鸥表。


天津手表厂技工学校老照片(从上往下数第二排左四是孔宁父亲)


不过彼时,海鸥表正在80年代末90年代初的石英风暴下挣扎求存,往日辉煌如浮光掠影,生产重心也被迫从机械表转移到石英时装表。因此,小时候的孔宁对机械手表的感受并不深刻。

他对机械手表的热爱,开始于18岁。

偶然一日午后,孔宁在家里翻出了一个塑料袋。袋里装着大小几十只老表,以老“东风”和老“海鸥”为多,也夹杂着几块破得不行的老“五一”,甚至还有一些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进口表。


从袋子里翻出来的海鸥老“五一”表


其中,一只品相很好的老“五一”表吸引了孔宁的注意。

他轻轻用手拧开表的后盖,看到干净得一尘不染的机芯,烤蓝的大钢轮在阳光下折射出幽幽的蓝光,这光彩让孔宁片刻失神。他合上表盖,拧了几把发条,表盘上的秒针再次走动,“滴答”着划过表盘,在寂静的房间里回响。

“就是那个瞬间,我一下子被拉入了机械表的魅力和想象里,岁月的流逝都凝聚在这小小的表盘中,太震撼了。” 那一刻起,他再放不下手。

孔宁后来得知,这些机械表都是当年石英表盛行的时候,父亲用石英表从市场上换来的。他第一次知道,原来老款手表可以去市场上搜罗收藏。

自此,他的手表收藏之路正式开启。

大学时,孔宁每周四早晨必去沈阳道(旧货市场)“淘宝”。

“没有什么收藏的概念,纯粹是因为喜欢,看到喜欢的就下手。每次淘到好看的古董表,我能兴奋好几天。”就这样,十几年下来,孔宁到现在已经收藏了一千多只国产古董表。除了上海和一些小城市品牌,最多的还是海鸥表。


孔宁收藏的部分海鸥“五一”表


孔宁收藏的吉林吉星表


除了经常去旧货市场淘货,他还喜欢泡一些国外手表收藏爱好者论坛。在那里,他结识了很多志同道合的手表收藏家,比如波兰表友卢卡斯和加拿大收藏国产表的大神Ron Good。

“卢卡斯是一个中国国产手表迷,得知我熟悉天津手表厂,他经常让我帮他淘表。我前后帮他淘了三十多块不同年代的海鸥表。”孔宁印象很深的是,在与国际手表藏友交流时,他们对海鸥表在上世纪八十年代生产的很多机械表都赞不绝口。

“他们甚至认为,当时很多表款的质量和工艺都超过了以手表王国著称的瑞士表。”这也是孔宁一直以来,坚持收藏国表、坚信国表可以实现振兴的底气来源。


关于淘宝表店

让更多人迈出买国表的第一步

2006年,每周穿梭在沈阳道(旧货市场)淘表的孔宁,很快就意识到,收藏手表是个费钱的爱好,他得想点办法赚钱。

不久后,淘宝店铺孔胖子海鸥表店上线,一开就是15年。


孔胖子海鸥表店淘宝店


虽然开店的初衷只是为了维系自己收藏手表的爱好,但是孔宁还是抱着十二分的热情,把淘宝店做成了自己的事业。

15年来,孔宁保持着每天上线、以客服身份跟客户直接交流的习惯。“我们需要听到买家对产品的直观反馈,再定期和工厂反馈交流,形成一个正向的循环沟通,这样产品才会越做越好。”

正是因为对售后服务的重视,直到今天,我们在搜索引擎里搜“孔胖子表店”,依然能看到大量好评。“孔老板这人不仅仅只是卖个表,售后给你整得明明白白,同时还整点定制款,总有惊喜等着你”、“我买过他的手表,买了2个,st18机芯和另外一个空军复刻限量,感觉他挺靠谱的”……

除了重视售后服务,孔宁也很看重对钟表知识的科普传播。可以说,在kol(关键意见领袖)这个词还没有被发明和流行之前,他已经是一个妥妥的kol。


多年收藏国产古董表,孔宁对腕表知识非常了解


“早年我喜欢泡论坛或贴吧,后来是微博、公众号等,基本上适合交流手表的平台,我都有自己的账号。一般就是码一些手表相关的知识,更多的时候,还是讲一些海鸥的相关知识。”品牌必须掌握自己的话语权和流量权,孔宁希望,自己写的文字能让手表消费者在做购买决定之前,消除掉一些因为信息不对称造成的疑惑和误解,也能让更多人了解并喜欢海鸥表,迈出购买国产机械表的第一步。

2019年底因为疫情兴起直播热后,孔宁也义无反顾地投身直播。


孔宁的直播间


他把自己的直播风格定义为“不露脸唠嗑式”。

“介绍产品为主,偶尔讲讲一些大家不知道的历史和手表小故事。直播间里有人想看哪款表,我就拿起来给他讲,从外观到机芯里里外外讲一遍,如果一些表友想看看有特色的表,我也会专门找一天开个专场给大家讲。”渐渐地,看孔宁直播的人多了,因为幽默逗笑的风格,不少粉丝戏称他的直播间叫“单口相声”。

“与其叫单口相声,我觉得不如叫腕表脱口秀。大家吃完晚饭打开手机,听一个听说过没见过的胖子在那讲海鸥表,偶尔有些梗逗大家开怀一笑,觉得喜欢了下单买只海鸥表,体验一下国产机械表,挺好。”疫情开始至今,孔宁几乎每天晚上都要开直播。用他的话说,哪怕不讲表,只和直播间的表友们聊聊天,他都觉得很开心。


关于海鸥

“老百姓买得起、戴得住的国产表”

在孔宁心里,海鸥表一直是国产手表品牌的龙头。

“在这里诞生了新中国第一只自产手表,新中国第一只航空计时码表、新中国第一只音叉表还有新中国第一只符合国际标准的女表……”说起海鸥表的辉煌与成绩,孔宁如数家珍。

但他认为,更值得说的,是70年代末海鸥自主设计研发的“ST7”。

孔宁收藏的海鸥ST7手表


这是一款28800高振频、双日历(带快拨功能)、擒纵机构带有微调螺钉的全自动上链机械机芯。搭载这款机芯的手表没有命名,只以机芯型号ST7来称呼。

“这个配置即使放到今天也很厉害,在当年可以用神表来形容。定价是300多块,相当于普通工人一年工资。不过可惜,由于当时ST5型手表市场销售太火爆,ST7加工复杂等原因,无法大规模量产,这款表只试制了3000只左右,没有上市销售。后来市场上流出了一些,成为了国产古董表爱好者的必收之物。”这只表也是孔宁最得意的收藏表之一,每每拿出来鉴赏,都要对当年海鸥表超越时代的机芯技术水平感叹一番。


ST7复刻版样品


今年,在孔宁的建议与推动下,海鸥开启了ST7的复刻项目,预计将于明年年初上市。

“我会把ST7的故事讲给更多的人听,让更多人知道,在我国制表历史上有这么一款腕表,当年和国际水平不相上下。”孔宁很庆幸,海鸥表从1955年成立以来,对于机芯技术的探索未曾停止。


海鸥表工业设计中心获国家级认证


目前,现在的海鸥表业集团是中国最大的机芯制造商,并且拥有非常完善的机芯设计制造加工体系。产品类型也非常饱满,从三问、万年历、陀飞轮这些复杂结构到立体陀飞轮,倾斜角陀飞轮,三问动偶甚至三问、万年历、陀飞轮三合一腕表都可以生产制造。

“可以说,到了今天,自产机芯依然是海鸥的强大竞争优势。”除了机芯,品牌精神的传承和延续,是孔宁深爱海鸥表更为重要的理由。


海鸥高端机芯腕表


创立之初,海鸥背负着“让中国人戴上自己制造的手表”的时代使命。如今,时代前进,使命赓续。孔宁看到,除了高端腕表之外,海鸥也一直着力打造老百姓买得起、戴得住、质量好、功能多的国产手表。

“这是海鸥精神的延续,归根结底,也是消费市场的指引。”长期的一线市场经验,让孔宁对海鸥表的未来发展有着自己的看法,他认为,现阶段海鸥需要尊重技术,独立创新,质量为先,精益求精,以高产品力打动目标客户,才能早日开创一个属于中国手表品牌的新纪元。


关于未来

手表是我的月亮,也是六便士

2021年9月23日,海鸥官宣代言人郎平当天,孔宁在微博和朋友圈更新动态:“海鸥表终于有代言人了。”

短短十个字,混杂着多年期盼终于成真的喜悦、激动以及对未来的畅想。


海鸥官宣代言人郎平


作为海鸥二代、国产古董表收藏家、海鸥表经销商,孔宁30多年的人生几乎都有海鸥表的影子。

他目睹着海鸥表从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石英风暴中挣扎转型,到20世纪初以高端制表工艺支撑产业崛起,再到2019年完成混改进入复星集团,迈向全新发展阶段。而今,终于迎来了引吭高歌的时刻。

“现在有了代言人郎平,海鸥表的时代就要到来了!” 孔宁曾经对其他拥有代言人的品牌满眼羡慕,现在,他坚信郎平指导坚毅、拼搏的形象将给海鸥品牌带来积极影响,这些都有望在消费市场得到即刻和长久的积极反馈。


孔宁(最右)出席海鸥代言人签约仪式


除了代言人,作为一线经销商,孔宁在海鸥混改的这两年还有更深刻的体会:“混改之后,集团带来丰厚的资金和先进的管理理念,同时也赋予了品牌全产业链的支持。”

最直接的是产品线的变化。


海鸥海洋之星Pro腕表产品大片


过去为了销量和资金回笼,海鸥的产品线规划经历过比较混乱的时期。但最近两年,孔宁经常听到消费者夸赞海鸥的产品设计、机芯性能和做工质量。最近,海鸥推出海洋之星Pro潜水腕表,在线上和线下都受到了热烈反响。

“海鸥需要做的事情也还有很多,创新机芯技术、提升制造工艺、推动人才培养,这些都是迫在眉睫的事情。不过,现在的我,对海鸥很有信心。”在“衣食无忧”的环境下,孔宁相信,海鸥表将涌现越来越多的好设计和好产品,未来海鸥表也将被更多消费者所接纳和喜爱。


海洋之星Pro·呼吸


谈到自己的未来计划,孔宁笑了笑,“我就和以前一样就行,多点时间捣鼓表、再收藏点儿我喜欢的古董表,如果能通过直播或者其他形式,让更多人喜欢上海鸥表,那就更好了。”

他兴致勃勃,语气中充满期待,仿佛还是17年前被那只泛着幽幽蓝光的“五一”表吸引到的少年,不曾改变。

上个月,天津顺时恒荣钟表行外,15米的户外灯箱终于换上了崭新画面,与店内的郎平广告灯箱遥相呼应。身着纯白衬衫的郎平,戴着海鸥最新的海洋之星Pro腕表,嘴角微弯,眼神坚毅地看向远方,一个全新的远方。

至于远方有什么,美好与果实,孔宁一定明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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